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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变数”的“写实”价值
文章来源:《电子制作》杂志社 发表时间: 2021/11/5 阅读数:294

“变数”的“写实”价值

摘要:19世纪西方现实主义文学思潮的“写实”精神与传统“摹仿说”、“再现说”在演变中达成耦合关系,又在作为“文学思潮”之后衍生出诸多新形态,成为一种“复数”概念,且因此拥有了不断更新、延展的广阔空间和无穷生命力。19世纪现实主义文学的“写实”精神和“真实性”品格与马克思恩格斯的现实关怀深度契合,也同历史唯物主义理论紧密关联,更是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的核心要义。这不仅是现实主义之现代性与开放性的重要表征,更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能够有效指导文艺批评实践的根本原因。新时代的中国需要富有写实精神和真实性品格的文学,19世纪现实主义依然是各种新形态文学创作的艺术泉源与重要参照。现实主义文学可以有效对抗当代文学实践中的反本质主义、虚无主义等倾向,使文学在文化建设、精神引领、价值担当等方面充分发挥自身效用,并因此获得永久的价值与意义。

关键词:现实主义;写实精神;真实性品格;变数与复数

一种文学思潮的独立存在,既要有特定的文学风格与艺术手法,更要有具体的诗学观念和艺术品格,即别具一格的“精神气质”,这是特定文学思潮得以确立的本质要素。通常,某一种艺术风格和创作手法可以超越历史,但某种“精神气质”必然是特定历史阶段的产物。这意味着文学思潮的概念不但有内涵上的“质性”规定,也有外延上的“历史性”刻度。就此而言,“现实主义”既是特定历史时期的文学思潮概念,又是一种以写实原则为根基的创作倾向、创作方法或批评原则。作为一种关涉西方写实性叙事文学传统的创作原则和批评方法,现实主义之“写实”精神与“真实性”品格可以追溯到古希腊的“摹仿说”。

“摹仿说”是西方文学理论的重要基石之一。“摹仿”(又译“模仿”)一词在古希腊文中被称为μíμησι,在拉丁文中则被称为imitatio,“它乃是在不同语系中的同一个名词”;“在今天模仿多少意味着复制(copying),但是在希腊,它当初的用意却与现在大不相同。”最初,“摹仿”多用于祭祀时的礼拜活动,“到了公元前5世纪,‘模仿’一词,从礼拜上的用途转为哲学上的术语,开始指示对外界的仿造。”①

而将该词真正作为文学理论和美学概念使用,严格意义上是从柏拉图开始的。“在《理想国》第十部的一开始,他把艺术视同实在的模仿的概念,就形成一个极端:他把艺术视同对于外界的一种被动而忠实的临摹。”②柏拉图认定,只有外部现实世界才是艺术的绝对本源和终极本体,即艺术的本质是对外部世界的摹仿。他还说,艺术家可以随心所欲地进行创作,“拿一面镜子四方八面地旋转,你就会马上造出太阳、星辰、大地、你自己、其它动物、器具、草木,以及我们刚才提到的一切。”③由此“摹仿说”又被称为“镜子说”。亚里斯多德则对柏拉图“摹仿说”作了批判性发展,这集中表现为相互联系着的两个方面:其一,通过强调“行动中的人”(人的性格与行动),使“文艺摹仿自然”这一含混的命题变得明确。他认为,“情节乃悲剧的基础,有似悲剧的灵魂;‘性格’则占第二位。悲剧是行动的摹仿,主要是为了摹仿行动,才去摹仿在行动中的人”。①因此,正如车尔尼雪夫斯基评述的那样,“亚里斯多德的《诗学》没有一字提及自然:他说人、人的行为、人的遭遇就是诗所摹仿的对象”。②这一方面开启了“文学即人学”的西方文学理论先导,另一方面为营造以“情节”为第一要务的西方文学叙事传统奠定了基础。其二,通过强调“应然”的观念将“普遍性”、“必然律”植入“摹仿”之中,使“摹仿”的对象被定位于“内在本质”而非事物外形,最终为“摹仿说”注入灵魂。总体来说,通过“人”的引进,亚里斯多德的“摹仿说”顺利抵达“本质”:“显而易见,诗人的职责不在于描述已发生的事,而在于描述可能发生的事,即按照可然律或必然律可能发生的事……因为写诗这种活动比写历史更富于哲学意味,更受到严肃的对待;因为诗所描述的事带有普遍性,历史则叙述个别的事。”③文学就是对现实生活的“摹仿”,而“摹仿”则以揭示现实生活之普遍性本质为宗旨;从创作方法与理念角度讲,这都意味着文学之“摹仿”必然贯穿着写实原则与叙实精神,“摹仿”与“写实”是一种耦合关系,或者说,“摹仿”是“写实”的一种原初性表述,而“写实”则是“摹仿”的延展性、根本性内涵。

在中世纪,经院哲学辩称,艺术家通过心灵对自然进行摹仿之所以可能,乃是因为人的心灵与自然均为上帝所造,因而对观念的摹仿当然就比对物质世界的摹仿更加重要,这就把古代希腊具有唯物主义倾向的“摹仿说”进一步推向纯粹上帝观念的神学“摹仿说”,但在根本上还是属于古希腊摹仿说的范畴。比如“托马斯·阿奎那,毫无保留地重复古典时期的主张:艺术模仿自然”。④在文艺复兴时期,“摹仿”变成了艺术论中的一项基本概念,并且也只有在那之后,才达到顶峰并赢得全面胜利。“在15与16世纪之间,没有其他的名词比imitatio更加通行,也没有其他的原则比模仿原则更加通用。”⑤达·芬奇、莎士比亚等大艺术家均曾重提“镜子说”,莎士比亚在《哈姆莱特》中借主人公的口说:“自有戏剧以来,它的目的始终是反映自然,显示善恶的本来面目,给它的时代看一看它自己演变发展的模型。”⑥较之前一个时期,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们更加强调艺术摹仿自然,但这种“自然”更多时候依然意味着自然的本质与规律。在17—18世纪的新古典主义时期,作家们似乎比上一个时期更青睐“摹仿自然”的口号,但同时也进一步把“自然”的概念明确为一种抽象理性或永恒理性。布瓦洛说,“首先须爱理性:愿你的一切文章,永远只凭着理性获得价值和光芒”。①维科则于1744年在他的《新科学》中宣告,“诗除了模仿之外便什么也不是”。②“在18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,艺术即摹仿这一观点几乎成了不证自明的定理。”③可以说,自亚里斯多德之后到18世纪,“摹仿说”一直是西方文学与文论界极为重要的批评术语。

直到19世纪,“摹仿说”在西方文坛的流行已逾20个世纪,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,虽然反对的声音从未间断,但始终因理论冲击力微弱,无法从根本上动摇其主流地位。随着19世纪现实主义文学思潮的日渐兴盛,“摹仿”、“写实”的传统理论再度受到关注。于是,“摹仿说”及写实精神在被传承与延续的同时,其内涵也进一步拓展和延伸,从而呈现出特定时代的新形态———“再现说”。

参考文献:

①亚里斯多德:《诗学》,伍蠡甫主编:《西方文论选》上卷,上海:上海译文出版社,1979年,第60页。

②车尔尼雪夫斯基:《美学论文选》,缪灵珠译,北京:人民文学出版社,1957年,第144页。

③亚里斯多德:《诗学》,伍蠡甫主编:《西方文论选》上卷,第64—65页。

④瓦迪斯瓦夫·塔塔尔凯维奇:《西方六大美学观念史》,第278页。

⑤瓦迪斯瓦夫·塔塔尔凯维奇:《西方六大美学观念史》,第281页。

⑥《莎士比亚全集》第9卷,朱生豪译,北京:人民文学出版社,1978年,第68页。

①曾繁亭:《网络写手论》,北京: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,2011年,第85页。

②林白:《在幻想中爆破》,合肥:安徽文艺出版社,2000年,第63页。

③海男:《紫色笔记》,西安: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,1998年,第27页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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